【靖苏】殊途（靖王重生）4
【4】
“阁下是国士，必然要择良主，必然是贤明在外的誉王吧。”萧景琰说，眼底闪过异样的神色。
“那是外人看来，殿下也这么想吗？”梅长苏笑了笑，端起面前的茶盏，“麒麟择主，现在是外面传得最热闹的一件事情，但是如果我说我想选你呢？”
萧景琰默然，他知道最后一定是这样的结果，梅长苏为了赤焰军、为了大梁、为了他萧景琰也会这么选择……
“殿下难道没有什么想问的吗？”梅长苏见靖王没有答话，主动挑开了。
“……”他能怎么说，萧景琰张口，却说不出一句话。他要怎么说？质疑梅长苏的一片赤诚？还是质疑他对自己的真心？
到了这个时候，他要如何开口说出这些话？
“先生的眼光还真是奇特……”萧景琰沉默许久，勉强答上一句话，却也不知道如何说下去了。
“我只是……和殿下一样，仰慕殿下的为人罢了。只是我不是国士，我只是一个谋臣，机关算尽搬弄人心，想来是殿下最不耻的。”梅长苏轻轻叹了口气，“能得殿下厚爱，在下真是受宠若惊。”
“这是……”哪里的话，你能选我，才是我三生有幸。只是这后面的话萧景琰自然不能说出来，他低下头不再看梅长苏的眼睛，现在他不知道梅长苏是不是已经起了疑心，只能咬着牙继续装下去。
“那么，我等殿下龙袍加身的那一天。”这话实在是大逆不道，但是萧景琰没有呵斥慎言，梅长苏也不顾及这里是否有人偷听，他只是微笑着看着靖王，然后召唤属下，起身离开。
“宗主……你之前说，靖王殿下最讨厌阴诡之士，但是为什么……他看上去态度这么好？”黎纲在一边百思不得其解，“他会不会发现了什么。”
“不可能的，他要是知道了我是林殊，必然也会知道我中了火寒毒。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，让我一个人在太子和誉王之间周旋。十二年了，其他的我不知道，但是他对林殊怎么样，我还是可以肯定的。”
“但……”黎纲想继续说下去，但是却被梅长苏打断了。
“蔺晨那边来消息了吗？”他还记挂着自己同样中毒的下属，火寒之毒的痛苦他感同身受，“他手上应该带着赤焰手环，这个线索很明显。”
“他回信了，是聂将军……但是他本想试探靖王，所以说要带他走，靖王竟然同意了！”黎纲从怀里摸出纸条。
“不奇怪，蔺晨是大夫，大夫说什么还能拒绝吗？”梅长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，摇了摇头，“恐怕景琰也是因为这个，想到我之前说为蔺晨送药，才对我态度这般好。”
“不过，我有点害怕，我接下来做得事情，会不会让景琰失望。”梅长苏回头，看着靖王的府邸，随即爆发出了剧烈的咳嗽声。
“宗主，你没事吧！”黎纲赶忙把他扶上车。
萧景琰靠在围墙边，对自己偷听的行为感到很是痛恨，他一向自诩光明磊落，当年在母亲的帷帐外也是克制住了自己，才没有能在那是知晓梅长苏的身份。
只是现在，他靠在自己宅邸的角落里，刚好可以透过杂乱的树木看到街上的景象和人。自然也听得见梅长苏的话，他未曾想到，梅长苏竟然真的没有怀疑自己。
也对，梅长苏眼中的萧景琰还是原来那个光明磊落之人，做不出偷听这种事情，也不会放任林殊独自涉险。
但是现在，这一切确实发生了……而且接下来会有更多，他眼睁睁地看着他耗尽自己的生命。
“想不到靖王殿下还会偷听！”
萧景琰一惊，立刻拔剑回身，就看到蔺晨黑着一张脸，两指夹住他的剑尖。
“还说不是老相好……”蔺晨自言自语，然后又大声起来，“不对，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！”
“知道什么？”萧景琰以为自己很长时间不会见到这个人了，想不到没过多久，他就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了。
“我越想越不对，你怎么可能放心让一个刚刚认识的人带走赤焰……”蔺晨的声音大得让人头疼。
“慎言！”萧景琰扶额，他们现在和大街就隔着一丛树。
“嘿，你信不信我告诉长苏你知道他是谁？”蔺晨走到半路又再次折返，心情本来就不好，况且带上长相醒目的聂锋更是困难重重。
“我要是说不知道，你说小殊他是相信自己胸无城府的青梅竹马，还是相信信口开河的琅琊阁主。”萧景琰冷声。
“谁说你没脑子的？”蔺晨叉腰，歪头仔细打量靖王，“长苏真的应该亲自来看看，他眼里那个赤诚的人现在黑成什么样了。”
萧景琰没有做声，只是偏过了头，他不想让梅长苏失望。
“行行行，你要瞒他，我也帮着你瞒。但是你记住，我帮你全是为了梅长苏，我看你也是真心想要保护他的。”蔺晨叹了口气，“他身中剧毒，又不知道自己爱惜身体，他那个性子也没有人管的了他，你多注意一点吧。他这趟来金陵，心存死志，或许你……可以给他一个复仇以外的目标吧。”
蔺晨说完之后，转身跃起就走了。他轻功那么好，靖王府果然是一个人也未发现他。
果然，当局者迷，蔺晨一个局外人可以看得如此清楚。梅长苏没有察觉，大概也是因为对那个未及弱冠的萧景琰的信赖和了解吧。
接下来的一切都顺理成章地发生了，营救庭生，转危为安，金殿之上龙颜大悦。
虽然郡主涉险，但是也并无大碍，越贵妃被降级，太子被责罚。而自己默默受益，仿佛与上一世别无二致。
萧景琰有些烦躁，梅长苏还未准备揭开兰园藏尸案，所以也就没有挑选宅子。这离他们可以隔着密道相会还有很长一段时间，为了掩人耳目，他也无法前去宁国候府看望，只能偶尔约苏先生相见。
上辈子，他这个时候约他见面还是为了霓凰的事情斥责他。可当时他怎么说？
梅长苏一介书生，不懂得军旅之苦。
他可以指责任何人，但为什么会要指责梅长苏？说他不知沙场艰辛，赤焰军的少帅，又怎能不知这边疆，这沙场。
知道真相的一刹那，萧景琰第一次知道，覆水难收是如何痛苦的一件事。
“先生……不必介怀，郡主和我说了，先生只知道有人下药，却未能猜出是何人，这也不能勉强。索性，多亏了先生……郡主无事。”萧景琰看着那人苍白的唇，竟忍不住出言安慰。
“……殿下，真是善良心性。太子那边可是都在说我利用郡主给誉王牟利。”梅长苏掩饰不住眼中黯然。
“不会的，不管私党怎么说，百姓和郡主都会相信，一切是因为有了先生，一切才能化险为夷。”萧景琰看着他的眼睛目光灼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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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萧景琰：卧槽他要知道我知道知道我知道了知道我知道了！
梅长苏：（拍蔺晨肩）我了解他，景琰那么傻怎么会看出来
蔺晨：说好的耿直boy胸无城府呢！
2
梅长苏：我选你
萧景琰：啊啊啊太好了我就知道我想选你……
梅长苏：你让我把为自己代言的装逼台词念完行吗？（做最不可能的事，辅佐最不可能的上位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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